【《蜉蝣之川》-02-0708-02】
【《蜉蝣之川》-02-0708-02】
※本故事为刀剑乱舞冲田组中心，学园paro设定，多支线结局小说式文字游戏。
〓目录索引〓
>>同意，让安定留宿
“诶——难得说想送我回家，平常明明请你去玩都不肯——”
“唔嗯……平常没事就懒得去了……而且总觉得今天不能放清光一个人待着，要有什么万一，我带着真刀也能帮上忙。”
清光本来是打算逞强拒绝的，可安定信誓旦旦地这么保证了，看来是认真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实际上清光确实有几分害怕，听到安定提议反而松了口气，就干脆地答应了下来。他们又跑去便利店买来大量零食，安定负责拎满满当当的塑料袋，清光则手拿甜点带路开门，二人做贼似的溜进了加州家的玄关。
点亮室内精致的暖光灯，把门窗反锁之后，清光放心地把安定赶进浴室，顺手把二人弄上血污的衣服、安定的剑道服全丢进了洗衣机，还顺便泡了个澡。卸下一整天的疲劳和紧张感，他们窝进清光的房间简单包扎了伤口，大大小小的擦伤和刀伤在象征着熟悉日常的卧室里，成了这不寻常的一天最有力的存在证明。
“刚才不是问了安定，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吗？其实我啊、很早之前就在为了这个头疼了，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清光开了一瓶低糖饮料，和喀嚓喀嚓吃着饼干的安定讨论起了连接发生的事态，屋里空调开得很足，他感到有点冷、不由得裹上了毯子，望向天花板的顶灯努力去回忆异常的开端。
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出现异状，约莫是在刚入夏的时候。那时天气尚未出梅，学校刚换了夏季制服，清光不喜欢晒太阳也只好穿上短袖衬衫，借口阴雨连绵每天伞不离手，没过几天他发觉，只要他一个人呆着，就总能嗅到一股铁锈味。
起初清光以为是随身物件被梅雨淋锈了，可排查个遍也没能找到源头，直到有一天在打工时意外割破了手指。和他瞳孔一般鲜红的血珠滴答落入水池，在赤色融进清水的同时，一股浓重的甜腥直冲鼻喉，呛得清光头晕目眩，他不由得把伤口凑到唇边轻轻舔舐上去，终于明白了——那并不是什么铁锈味，包围在他周围的是血的味道。
鲜血的腥味顽固附在他外露的肢体上，无论洗了多少次都不肯散去，这还只是个开始。渐渐地，清光还发现自己无意中碰触过的物体会被割破，切口平整干净、就像被刀具利落划开那样。随着天气越发炎热，清光又反复做起噩梦，梦里的他有时身在一栋闷热昏暗的和式建筑，穿梭在迷宫似的走廊和房间里寻找着某个人，有时是在雅致古朴的街道上来回奔跑，像是在追逐什么、又像是被什么所追逐。
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找到，在蓦地降下的漆黑画面中结束了一切——这些梦境只有这一种收场方式，等清光被沉重的黑暗惊醒，绵长的落空和失望还会久久不散地缠住他。
“噢……难怪前阵子清光总是迟到，还说睡得不好……就是这个原因？”
“是呢……可最近几天，这些现象毫无征兆地结束了——我一度认为那段时间的经历只是妄想和白日梦，怪事忽然停止也加深了这个想法，说不定是我脑袋哪里坏掉了、说出来就会被讨厌的——这样想着，连提都不想提起，一直一直逃避到现在。”
清光咕咚咕咚喝下几口饮料，边观察安定的反应，见他只是安静地在听自己说话，便继续说道，
“然后呢，昨晚在安定家里时，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我明白了自己并不是在做白日梦，而是清醒地目睹了那些画面，就连你也能一起看见……现在不用再怀疑，今晚遭遇的事、你这把刀，足以证明这些的真实性，把安定那时说过的话也串联起来，我觉得啊——”
他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支支吾吾下了结论，
“我想、只是假设……嗯……我们可能是……刀的付丧神、或者其他类似的存在，变化或者转生成的……大概这种感觉的东西……你可不要笑啊——”
把这种超现实中二病阿宅一样的台词说出来，清光羞耻得脸都红透了。他用饮料瓶挡住脸颊偷看安定，对方却满脸严肃地思索着，完全没有取笑他的意思。
“这个假设意外地还挺有说服力……做噩梦时看到的场景和细节，清光还记得多少？”
“我得好好想想才行，对了、用这个——”
说着清光从书桌拿起记事本和签字笔。二人迫切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边回忆边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很快就把空白页涂得密密麻麻，经过几番争辩，安定最终用红色油性笔圈出了最符合他们共同记忆的几个关键词——古街道（大约江户时代）、巷战、武士与浪人、浅葱色和服。
“嗯——总觉得是什么时代剧里的恩怨纠葛呢——”
只是目视这几个歪歪扭扭的单词，就会想起一些模糊不清的印象，可再深追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还有一点让他很是奇怪，不同于多次看到这把黑鞘打刀的安定，在清光的梦境和幻觉中，日本刀一次都没出现过。
“所以、我们到底是什么呢……”
“明天从这些线索入手进行调查吧，今天好困好累，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呼啊……”
见安定信心满满地打起哈欠，清光搬来被褥毛毯帮他在木地板上铺好。安定惬意地一头栽进被子，把黑鞘打刀放在枕头旁扭脸问道，
“对了，【新撰组】……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昨天电视里提到的那个。”
这个词像一个凭空出现的异物，让清光的思维卡壳般顿住了，他连忙转动脑筋拼命回想，脑海里只有那位学者嘶哑的嗓音。
“节目里说是幕末时代的武士组织之类的，很符合条件……之前倒是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
——有种非常非常怀念的感觉。
清光想继续说，看到安定已经累得抱住毯子呼呼大睡了，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顶灯、捡起纸笔，借着夜灯的光亮在记事本上重重写下“新撰组”几个字。拖动双腿倒进松软的床铺，清光盯着路灯映上窗帘的光亮，没一会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