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721-HAPPY END2《川流不息》】
【06-0721-HAPPY END2】
※本故事为刀剑乱舞冲田组中心，学园paro设定，多支线结局小说式文字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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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上篇 ※第四章·下篇 ※第五章·上篇 ※第五章·下篇 ※第六章·终章
06-0721-HAPPY END2
《川流不息》
>>跟他们走
“有渺茫的可能也好，果然不想就这么结束……”
“所以、接下来就拜托你们了——”
清光附和着安定说完，偷瞄观察面前两张和他们一模一样的脸孔。手握打刀的大和守如他所想那样松了口气，蓝盈盈的瞳仁鲜亮地闪动，旁边的加州则挑起缀了痣的唇角、眯起的红眼里既有欣慰也有忧虑，这让清光有些意外。
“看吧！我就说根本不是没有办法！”
“好、好，兼先生说得对……”
见二人放下戒心同意配合，和泉守得意地嚷嚷起来，堀川熟稔地随声应和他。大和守终于不再刻意勉强自己板起脸，开始和安定一样、毫不掩饰地把悲喜表露出来。
“能信任我们太好了……！之前那些都是形势不明时的无奈举动，但我和清光其实并不希望你们就这样消失……只要能从脱离这里，总有办法阻止存在崩散、骗过历史自愈力……！”
“还有、风险性就由我来说明——”
不等略微激动的大和守说完，加州陡然拦下话头进行了补充，
“复数的付丧神进行融合这件事呢——不仅是个体记忆和经历、连精神意识都必须波长同步，才能保证不出现认知混乱、甚至彼此吞噬的事态——最重要的是、你们是过于特别的罕见案例，根本没有能够参考的先例，连脱离历史线后会产生怎样的未来变动也无法预测……总而言之、就是一次结果完全未知的试验，你们也可能不再是你们自己……这一点、能明白吗？”
几簇烟花在加州讲述的间隙砰然绽开，耀眼火光在他和清光眼底沉淀为同样的颜色，少年们沉思片刻，又互相看了看，同时朝他点头。加州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大和守不理解地瞪了过去，生怕两个少年会被问得动摇反悔。
“明白这些之后、还是愿意？”
“哈哈，没问题的……也没有更多可以失去的东西了，总比束手无策要好。”
安定看他们如此严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乱蓬蓬的短发，笑着重复了自己的回答，而清光直勾勾看向加州，对他抛出了反问。
“况且、我们一旦做了决定就绝对不会后悔，对吧？”
“没错呢——绝对不会后悔……一直是这样的。”
被针对的红眸付丧神怔了一下，明白自己的踌被清光看穿了——他反复确认着最终的选择，只是因为比谁都害怕无法承受的失败。加州故作轻松地拉长了回话的尾音，然后如释重负地朝大和守眨眨眼，
“安定、准备开始吧——”
桥头爆出一阵欢呼，挂满彩灯的游行花车正在吹奏乐队的带领下缓缓驶来，越来越多的游客也跟着往桥上聚集，清光望了眼沸腾的人群、拉紧了安定的手，身躯正崩离出讯号颗粒的少年们第一次主动走到付丧神们跟前，其他四个付丧神也围了过来。
“不用找个隐蔽角落？”
“放心、他们看到也只会当成是魔术戏法——”
加州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向清光双手递上了那把二尺四寸长、红鞘金镡的打刀，大和守也将黑鞘的良业物郑重举到安定面前。同为冲田总司的爱刀、却走在历史歧路上的四个少年彼此平视，清光做了个深呼吸，而后和安定一起伸出快要崩散成光斑的手稳当接过了沉甸甸的日本刀。
“有些东西只要能流传下去，即使改变了形态也不要紧，是吧糖果丸？”
“是膝丸啊，兄长……！”
源氏重宝们的交谈被欢腾的鼓点和交响乐淹没，噼里啪啦的烟火再次升空，音乐震得四周嗡嗡作响。手掌触碰到刀鞘的瞬间，肢体像褪色一样变得淡化，随着打刀凭空漂浮到胸前，周身缓慢飘散的光粒激烈跳动起来，骤然加快的消散速度让少年们一阵惊慌，连忙紧抓住彼此的手。
“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两个付丧神努力安抚他们，拉住了少年们空出的另一只手。躯壳深处有什么开始向外烧灼，身后的鼎沸也在逐渐靠近，跟随花车游行的游客纷纷高举彩旗和手灯，为了渡桥挪动过来，一行人不知不觉已经被攒动的人群淹没。这席卷而来的热潮之中，清光蓦地感到强烈的失重感，他们为了延续自我做出这个选择，可万一因此失去了更重要的东西、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安定忽然抬起头，就像他们每次打游戏和其他人对战，安定都会率先看懂清光思忖的小伎俩和花招那样，先一步替他发问了。
“还有一个问题……！顺利跟你们离开之后，我和清光……不会彼此分开吧？还会一起的吧？”
透过闪动灰白噪点的视线，清光怔怔地看着他，付丧神们对视一眼、也看着他，愣了几秒后，来自未来延长线的冲田刀们也加重了手中相握的力道，一齐向二人承诺。
“放心好了——”
“不会分开的，我们向你保证……！”
安定安心地笑了，他想和以前联机组队时一样做个OK的手势，可手指被左右两个加州清光紧紧握住，只好扭头朝清光挤了挤蓝眼睛。本来涌上鼻尖的酸涩被安定笨拙的模样骤然融化，清光也挤着眉头、朝他露出一个不算可爱的笑脸。
花车从他们身侧缓缓经过，眼花缭乱的色彩倒映在人造湖中，目之所及的一切流动着光，少年们身上也流动着光，宛如被璀璨灯火所吸引，安定的随身挎包里也迸出一道白光，几册纸页泛黄的旧笔记本飞出了口袋，浮在半空哗啦哗啦自行翻动，被展开的书页和字迹在众人眼前一点一点化作错乱讯号般的光芒。
瑰丽夺目的灯光扫过头顶，车上的舞者跟随吹奏乐翩然跃动，人们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表演，还以为半空的书页溃散是精彩的灯光特效，纷纷举起手机拍摄、发出喝彩，清光觉得有点好笑，却已经没了发笑的力气。
从他和安定分崩离析的胸膛浮现出了锈迹斑驳的打刀，宛若二人心脏那般砰咚砰咚地跳动着，而那两把崭新的打刀发出了犹如脉搏的激烈共鸣。两种声音相互交汇、渐渐变得合拍，在闪烁不定的光斑颗粒中，这声音浸入脑海，响彻了躯壳的每一处角落。
“如果换成是我和清光……能像他们做到这个地步吗？”
“他们就是我们、所以——”
音乐、欢呼和付丧神们的低语被突兀截断，视野里密集腾起了讯号故障般的灰白噪点，手中握紧的触感也消失了，只有浓重的漆黑包围着五感。清光试图眨眨眼，当他紧闭的眼睑再次睁开时，黑暗中出现了一粒状似蜉蝣的光点，轻盈闪烁着游丝般纤细的光。
他和安定的意识在微光里渐渐浮现出来，明明什么也看不到、却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就在这里。当他们认知了存在于此的自我和彼此，光粒也开始向前方飞舞。
“这是什么地方……”
“啊、快追上那个——！”
清光心想着要拉起安定去追这粒光芒，手脚与躯体立刻被朦胧的光线照亮，他驱使双腿朝前迈动，刚跨出脚步、视野忽然变得灯火通明，广袤辽阔的星河呼啦一下向四周延展，少年们就站在这条流光溢彩的河面上。
这是浩荡奔涌的历史的河口。无数的干流和支流在此交汇，顺着时间的方向朝前奔涌，两岸布满了如万花筒般斑斓缭眼的玻璃体，那是被命运和概率引导而至的数不清的未来延长线，互相折射、延伸，通向无穷无尽的可能性。
少年们手拉着手前进，追随光粒到处寻找可以落脚的位置。清光来回张望着，红眼睛扫过一个个绮丽繁复的历史的碎片，试图搜寻属于他们的辙痕，一抹亮眼的浅葱忽地掠过视野，二人一齐看过去，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激荡的涡流。
“找到了、就是这里……”
“那边有好多个我们，还有新撰组的大家……！”
清光和安定停下脚步。来自不同时代和时间点，无数个他们以各种概率遭遇的所有结局和未来汇聚于此，朝前流动翻腾。而他们脚下这段扭曲出错百余年的历史，不过是无垠的世界里两个微小的质点。
少年们久久凝视着溅起的水花，忽然四周一暗、恢复成了不见五指的漆黑，只剩那粒光扑扇飞动、明灭不定地照耀着前路。清光和安定连忙紧追而去，光粒变得越来越小，在半空盘旋划出尾丝似的细长轨迹，指引着他们在浓黑中前行，它将少年们带至一隅角落，而后崩落成光的沙砾。
视野再次被朦朦点亮了，看清前方的瞬间，清光浑身发出颤抖。镜面般的水花中，有个马尾高束的青年站在水边的茂草里，几只飘忽精巧的小虫乘风在半空漂游，跌入青年——冲田总司的衣褶，他不以为然地放飞了它们，抬手间目光瞥向了这边，把二人的身姿收入眼底。
冲田总司若有所思地歪歪脑袋，拍了拍腰间一红一黑的两把打刀，然后朝着两个少年轻轻微笑，伸手指向了稠密漆黑里的某一处。
紧接着、那个方向出现了一个眩目明亮的光点，如同深远隧道里的一道出口，粉雪般樱花瓣从中纷落，呼唤着清光和安定快些前行。
他们互相看看、往前迈进了几步，道路在脚下飞快地倒退，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再回头看时，青年也好、流光的河川也好，已经全都不见了，只有一阵阵潮湿清凉的河风吹拂着衣角。
于是少年们不再犹疑，抓紧了彼此的手、快步朝那发光的出口走去。
——《川流不息》·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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