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之川》
-カゲロウ-
本故事为刀剑乱舞冲田组中心,学园paro设定,多支线结局小说式文字游戏。

カゲロウ(kagerou):蜉蝣。

祝您游戏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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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之川》-昭和-《沉默的记录人》】

>>【昭和的记忆】

※本故事为刀剑乱舞冲田组中心,学园paro设定,多支线结局小说式文字游戏。

〓目录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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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M:《幸セナ死》)


《沉默的记录人》

197X年X月X日

 

笃笃、笃笃的写字声在小小的休息间里回荡。

我打了个哈欠,润湿的眼角瞥过桌板上的腕表,指针早就跨过了深夜12点,难怪抢走被子的清光已经睡熟了。

远离市中心的郊外本来就僻静,清光又睡得无声无息,一旦停下手里的笔尖,潮涌的静默马上填满耳朵,除此之外听不到别的声音。我抬头呆呆看着天花板,或者说是用布帘隔挡做成的罩顶,单调的素色在眼里一动不动,周围无声也无风,一瞬间整个世界像是静止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孤伶伶地运转着。

我感到莫名恐慌,急忙扭头推了推蜷在身后的清光,明知故问地摇动他。

“清光、清光……睡着了吗?”

“唔嗯……?怎么了安定……好困、呼啊……”

被吵醒的清光不耐烦地摆摆手,叮嘱我早点睡觉后翻个身继续做起了梦。他身上略低于普通人类的体温残留在手心,鼻尖也冒出轻轻的呼吸声,停滞的空气被他的气息催促着转动起来,我终于感到了些许安心。

“好……一鼓作气把这部分完成吧!”

我把纸页翻页,重新埋头于这份枯燥的记事。将脑海里的东西记录下来并没有那么容易,不仅要巨细无遗地回想那些事情,还要编织成大多数人也可以读懂的文句。多亏了常年窝在学校日复一日的被迫听讲,怎么写出好看礼貌的敬语对我来说也不是难事,而清光就非常头痛了,他宁可主动去邮局跑腿寄信也不愿意多写半行敬语。

难得想起有一件事比清光做得好,我对着还是空白的纸张一阵窃笑,顺便拍拍脸颊赶走想要诱惑我去睡觉的哈欠。今天要记录的关键部分,是一次对新撰组十分重要的变故,从那天起新撰组搬迁去了更加宽敞的屯所,即将迎接一次全面动荡——写着写着,1865年西本愿寺的院落鲜明浮现在我眼里。

那些古老的建筑后来有人修缮吗?应该不再是113年前的模样了吧?我和清光都无法离开这座城镇,但如果有机会,真想再去看一眼啊。我不由得乱想起了无关紧要的问题,赶忙收回了注意力,继续专心描绘记忆中的京都。

虽然不能看到如今的模样,可若是不留下痕迹,不让这些过去的物语随着时间前进,就永远没人知道历史的模样了吧?想到这里,我加快了写字速度,只要这部分笔记能够按时完成,近几天内就可以拿去复印,再和以前一样对黄页广泛撒网,寄给全国各地的历史研究会,多寄出几封总会有收获。

——真有那么顺利就好了。

“呜、不行……又来了……”

做那件事的是谁?又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说了那句话?我想不起来了。刚才还清晰顺畅的回想变得断断续续,鲜活的人事风物像被利器粗暴挖走一块、空空如也。我抱住脑袋愣了几秒钟,手掌扣住这个身躯掌管记忆的器官,可无论怎么用力捶打,灰色的画面也暂时不会填补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时间已经不富余了……”

这意味着今天的记录到此为止,我只能乖乖躺下休息,祈求这部分记忆能在明天完好恢复。我讨厌这种感觉。

也许是作为本体的刀身欠损严重,我和清光对于过去的记忆并不连贯,一段完整的回忆像这样突然截断终止也是常事。每到这时清光总会逞强劝我不要担心,哪怕他其实比我还害怕遗忘。我们都害怕遗忘。

烧灼和惶恐堵住了喉咙,顿时我冷汗直冒、难以呼吸。这不是无端的焦躁,炎夏7月马上就到来,留给我们的时间没剩多少。

假如不能记述历史的原委,不能留下足以证明那些人与事存在过的物语,假如我和清光这次什么都没能做到,就这样忘记新撰组的一切,那么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还会有人记得新撰组是什么吗?

……还会有人知道,我们曾经是那个人的刀吗?

回过神时,握了钢笔右手擅自在空白本子上写满了字。整整一页,我一遍一遍地写下了同一个名字,是绝对不会忘记的那个人的名字。但我更怕连我们也忘记这个名字,所以我一遍一遍地写着。

我垂下头,浑圆的液体从眼眶啪嗒啪嗒掉进未干的字迹,打皱了脆弱的纸张。我没去擦脸颊的水痕,而是合上记事本把灯熄掉,静静地让黑夜的墨水浸湿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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